9CaKrnJBnl5 mil.huanqiu.comarticle张安乐:要做堂堂正正中国人 不怕被扣红帽子/e3pmh1dm8/e3pmt7hva张安乐(左)在美国监狱拿到学位。台湾出道,美国坐牢,大陆创业黑帮大佬“白狼”三地恩怨作者: 封思倩7月6日,张安乐返回台湾第七天,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如约来到台北王朝酒店与他会面。这几天来,张安乐的日程十分紧凑,频繁接受媒体采访,宣传两岸统一,与绿营人士当面舌战。这位绰号“白狼”的前台湾黑帮大佬,与人们印象中好勇斗狠的黑道人士截然不同:他戴一副金边眼镜,举止有礼,面带笑容,头脑清晰,讲话不疾不徐,见识不凡,而且记忆力奇佳,在与记者的交谈中,随口可以背诵顾炎武《日知录》中的句子。“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责焉耳。”他相信,自己就是一名“匹夫”,而推动两岸和平统一,就是他心目中“保天下”的责任。“一国两制是台湾前途的最大保证”经商取得成功,并没有让张安乐就此满足。2005年10月25日,台湾“光复”60周年时,他创建的台湾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正式成立,张安乐自任该党总裁。他说,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是目前在台湾既能深入基层各角落,又敢公开主张“和平统一、一国两制”的政党。今年6月29日,张安乐又高调主动返台。由于仍遭通缉,在台北松山机场一落地,他便遭警方上铐带回讯问。穿着黑色唐装的张安乐非常配合警方行动,脸上带着笑容,经过大批记者面前,手里挥动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,上面印着醒目的标题“和平统一”、“一国两制”。由他一手成立的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动员千人到松山机场接机,警方出动上百名警察到场戒备。台北地检署召开侦查庭后,认定张安乐自行投案并告知居所,所涉案件不是重罪,且案发至今超过17年,因此让他以100万元新台币(约合20万人民币)保释,限制出境。环球人物杂志:作为在大陆已经成功的人士,你又为什么想要回台湾?张安乐:3年前的5月14日我母亲过世,办完后事后,我就想要回来。我本来以为回来很单纯,但中间出现各种复杂局面,一直拖到今年才拿到入台证。环球人物杂志:对于返回台湾面临的局面,你有什么样的估计?做了哪些准备呢?张安乐:当时估计有3种情况吧。第一种情况是,第一天侦讯完交保。第二种情况,闹这么大,检察官不关你两个月,也不好交代。第三种情况,如果碰到法官周占春(台湾亲绿阵营法官),没罪也有罪。但说实话没想到会是第一种情况。环球人物杂志:离开台湾17年,回到台湾后会不会有一种“家乡成异乡”的感觉?张安乐:不会,很多老朋友都在,两边都是我的家,深圳、上海是我的家,台湾也是我的家,家乡不会变异乡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觉得台湾有什么变化?张安乐:应该变化不大,反而很有亲切感。我朋友说台北这么破旧,我说旧而不破,台北发展得早,不像深圳是个新的城市。深圳市容比台北漂亮,马路很宽。我在飞机上的时候,知道马上要戴手铐了,往下能看到基隆河、淡水河,我小时候住大龙峒,觉得很亲切。从松山机场押出来的时候,上了手铐,在囚车上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出去,但看着两边的台湾街道,就很亲切。 环球人物杂志:你说回到台湾之后,他们无非给你扣上两顶帽子,黑帽子和红帽子,这两顶帽子具体指什么,你怎么看?张安乐:黑帽子就是竹联帮。但我去美国以后基本上就已经脱离了,后来为什么又会牵扯进去?因为“江南案”。“江南案”我觉得我没有错,我也付出10年代价了。“一日香火缘,终生兄弟情”,竹联帮背景,我不否认,兄弟情还在,但所谓帮派的活动也好、赌场也好,都没有!所以黑帽子我不怕。红帽子是民进党一定要这样给我戴,说我是什么中国派来的特使。如果民进党不戴我帽子,就不叫民进党,壹传媒不戴我帽子,就不叫壹周刊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从什么时候萌生了推动两岸统一的想法?张安乐:从小就希望统一。小时候就从父母那里知道大陆的事情,可是又离自己很遥远,好像很亲切,又很陌生。而且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做“堂堂正正的中国人,活活泼泼的好学生”,这样的话随处可见。我们是这样长大的,难道会不想统一吗?环球人物杂志:为什么赞成“一国两制”?张安乐:1997年香港回归那天,我去了。当时香港人把回归称为九七大限,很害怕。可是经过这十几年,不管怎么讲,大陆基本上信守了“一国两制”的承诺。香港人抗议说到现在都没有普选,可英国人在的时候,香港人从来不敢要求普选,立法局议员都是指定的。伦敦派英国人当总督,绝对不会让香港人当总督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应该知道“一国两制”在台湾没有市场,你能怎么推动它?张安乐:我知道没有市场,但“一国两制”是台湾前途最大的保证。台湾有两个主流民意,一个是独立“建国”,但“台独”一定引发战争,这大家都知道。有人说有美国人保护,其实没有美国人还好,战争很快就结束了,就像当年施琅跟郑克塽在澎湖一战,台湾老百姓没有受损失。但只要有美国人介入,就像100年前的日俄战争,打仗的是日本人和俄国人,但死的中国人最多,因为战场在中国。战场如果在台湾,两边打起来,台湾就要被夷为平地。所以“台独”是一颗不定时炸弹,最可怕的后果是引起中美的战争。另一个主流民意是“不统不独”。但我要问,能拖多久?两岸势必要统一,100年、1000年,统一是终极目标,是一定要做的。大陆军力一旦能和美国互相抗衡,就是两岸要摊牌的时候。这很快,30年前我们去大陆,老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?现在它已经是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。到时候台湾的筹码在哪里?没有筹码嘛!趁现在有筹码,大陆对我们释放出善意的时候,为什么不把握住?谈判是很冗长的过程,可以坐下来谈,在“一国两制”框架底下,为台湾争取最大利益。我一直认为两岸的命运掌握在大陆,解决两岸问题的钥匙是北京。台湾很好,但毕竟是个马车,一辆马车要带动一列火车,很难,但一个很好的机车头带十几个车厢都没问题。今天的政党拿到执政权最重要,老百姓利益不能说不管,但是放第二位的环球人物杂志:读大学的时候你读的是历史专业,这跟你的家庭熏陶有关系吗?张安乐:当时台湾大学联考是先填志愿,我第一个报的是台大历史系。家庭的关系是有的。从小母亲就给我讲历史故事。她当年在北京念大学,中文系的,那时文史不分家,我小时候的儿童读物都是讲历史故事。环球人物杂志:读历史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?张安乐:历史可以扩大我们的视野。比方说现在大陆的问题很多,我们把大陆比喻成一个美女,像郎咸平这样的微观经济学者把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,就发现这个美女脸上坑坑洼洼的,身上一个洞又一个洞。但我从历史宏观角度看,大陆在进步,虽然问题很多,但在逐步解决。因为我是学历史的,所以我对中国大陆的未来乐观。环球人物杂志:哪些历史人物对你产生过影响?张安乐:不敢讲哪些,太多了,比方北宋理学家张载说:“为天地立心、为生民立命、为往圣继绝学、为万世开太平。”我们现在是为万世开太平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的格局很大?张安乐:儒墨道法4种思想对我都有影响。道家让我亲生死,人生一百年,就像我们住宾馆一样,时间到了就要走人了,看得开,就是这样子。墨家教我们行侠仗义,但你不亲生死,就无法行侠仗义。儒家教我们待人接物,因为行侠仗义太粗野了。法家教我们认识政治现实,比如它讲的,国君跟臣子的想法不一样,国君想的是国家整体的利益,因为国家是他的;臣子想的是个人利益,他觉得国家是你的,不是我的。最好的例子是当年蒋家在大陆,蒋家不会贪污,因为天下是他的,但他两个亲戚孔家和宋家的想法就不一样,你在位,我不把荷包捞饱怎么办?在大陆,在美国,在台湾,都会看到这样的情况。官员才不管你国家利益,他要的是业绩、业绩、业绩。如果你明白这一点,碰到挫折就无所谓了。顾炎武那句话也很有道理:“有亡国,有亡天下。亡国与亡天下奚辨,曰:易姓改号谓之亡国,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,人将相食,谓之亡天下。”他又说:“保国者,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;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责焉耳。”换今天的话来讲,宋朝的臣子只想怎么保住大宋朝,明朝的臣子只想保大明朝,可是对苍生来讲,这都不是最主要的。那么苍生的利益谁来想呢?这就是匹夫的责任。今天的政党拿到执政权最重要,老百姓的利益不能说不管,但是放第二位的。民进党和国民党都有选举的包袱,即使有人认为两岸和平统一比较好,他也不敢讲,怕影响选票。连战主席在大陆讲,我们要求同存异,同就是“一国”,异就是“两制”,但他不能讲“一国两制”,因为一讲,炮火就来了。但我是匹夫,没有包袱,我可以讲这个话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?有人说你不安分,也有人说你身上有一种侠义之气,你喜欢被当做“大侠”吗?张安乐:怎么定义我?就三个字:中国人。我做一个中国人该做的事情。张安乐2013 年 6 月 29 日,张安乐返台。他双手上铐,拿着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的宣传材料。张安乐小时候与母亲和兄弟的合照。张安乐1374104820000责编:liukun环球人物137410482000011["9CaKrnJBh76","9CaKrnJBfCw"]//himg2.huanqiucdn.cn/attachment2010/2013/0717/20130717032915830.jpg
张安乐(左)在美国监狱拿到学位。台湾出道,美国坐牢,大陆创业黑帮大佬“白狼”三地恩怨作者: 封思倩7月6日,张安乐返回台湾第七天,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如约来到台北王朝酒店与他会面。这几天来,张安乐的日程十分紧凑,频繁接受媒体采访,宣传两岸统一,与绿营人士当面舌战。这位绰号“白狼”的前台湾黑帮大佬,与人们印象中好勇斗狠的黑道人士截然不同:他戴一副金边眼镜,举止有礼,面带笑容,头脑清晰,讲话不疾不徐,见识不凡,而且记忆力奇佳,在与记者的交谈中,随口可以背诵顾炎武《日知录》中的句子。“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责焉耳。”他相信,自己就是一名“匹夫”,而推动两岸和平统一,就是他心目中“保天下”的责任。“一国两制是台湾前途的最大保证”经商取得成功,并没有让张安乐就此满足。2005年10月25日,台湾“光复”60周年时,他创建的台湾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正式成立,张安乐自任该党总裁。他说,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是目前在台湾既能深入基层各角落,又敢公开主张“和平统一、一国两制”的政党。今年6月29日,张安乐又高调主动返台。由于仍遭通缉,在台北松山机场一落地,他便遭警方上铐带回讯问。穿着黑色唐装的张安乐非常配合警方行动,脸上带着笑容,经过大批记者面前,手里挥动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,上面印着醒目的标题“和平统一”、“一国两制”。由他一手成立的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动员千人到松山机场接机,警方出动上百名警察到场戒备。台北地检署召开侦查庭后,认定张安乐自行投案并告知居所,所涉案件不是重罪,且案发至今超过17年,因此让他以100万元新台币(约合20万人民币)保释,限制出境。环球人物杂志:作为在大陆已经成功的人士,你又为什么想要回台湾?张安乐:3年前的5月14日我母亲过世,办完后事后,我就想要回来。我本来以为回来很单纯,但中间出现各种复杂局面,一直拖到今年才拿到入台证。环球人物杂志:对于返回台湾面临的局面,你有什么样的估计?做了哪些准备呢?张安乐:当时估计有3种情况吧。第一种情况是,第一天侦讯完交保。第二种情况,闹这么大,检察官不关你两个月,也不好交代。第三种情况,如果碰到法官周占春(台湾亲绿阵营法官),没罪也有罪。但说实话没想到会是第一种情况。环球人物杂志:离开台湾17年,回到台湾后会不会有一种“家乡成异乡”的感觉?张安乐:不会,很多老朋友都在,两边都是我的家,深圳、上海是我的家,台湾也是我的家,家乡不会变异乡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觉得台湾有什么变化?张安乐:应该变化不大,反而很有亲切感。我朋友说台北这么破旧,我说旧而不破,台北发展得早,不像深圳是个新的城市。深圳市容比台北漂亮,马路很宽。我在飞机上的时候,知道马上要戴手铐了,往下能看到基隆河、淡水河,我小时候住大龙峒,觉得很亲切。从松山机场押出来的时候,上了手铐,在囚车上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出去,但看着两边的台湾街道,就很亲切。 环球人物杂志:你说回到台湾之后,他们无非给你扣上两顶帽子,黑帽子和红帽子,这两顶帽子具体指什么,你怎么看?张安乐:黑帽子就是竹联帮。但我去美国以后基本上就已经脱离了,后来为什么又会牵扯进去?因为“江南案”。“江南案”我觉得我没有错,我也付出10年代价了。“一日香火缘,终生兄弟情”,竹联帮背景,我不否认,兄弟情还在,但所谓帮派的活动也好、赌场也好,都没有!所以黑帽子我不怕。红帽子是民进党一定要这样给我戴,说我是什么中国派来的特使。如果民进党不戴我帽子,就不叫民进党,壹传媒不戴我帽子,就不叫壹周刊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从什么时候萌生了推动两岸统一的想法?张安乐:从小就希望统一。小时候就从父母那里知道大陆的事情,可是又离自己很遥远,好像很亲切,又很陌生。而且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做“堂堂正正的中国人,活活泼泼的好学生”,这样的话随处可见。我们是这样长大的,难道会不想统一吗?环球人物杂志:为什么赞成“一国两制”?张安乐:1997年香港回归那天,我去了。当时香港人把回归称为九七大限,很害怕。可是经过这十几年,不管怎么讲,大陆基本上信守了“一国两制”的承诺。香港人抗议说到现在都没有普选,可英国人在的时候,香港人从来不敢要求普选,立法局议员都是指定的。伦敦派英国人当总督,绝对不会让香港人当总督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应该知道“一国两制”在台湾没有市场,你能怎么推动它?张安乐:我知道没有市场,但“一国两制”是台湾前途最大的保证。台湾有两个主流民意,一个是独立“建国”,但“台独”一定引发战争,这大家都知道。有人说有美国人保护,其实没有美国人还好,战争很快就结束了,就像当年施琅跟郑克塽在澎湖一战,台湾老百姓没有受损失。但只要有美国人介入,就像100年前的日俄战争,打仗的是日本人和俄国人,但死的中国人最多,因为战场在中国。战场如果在台湾,两边打起来,台湾就要被夷为平地。所以“台独”是一颗不定时炸弹,最可怕的后果是引起中美的战争。另一个主流民意是“不统不独”。但我要问,能拖多久?两岸势必要统一,100年、1000年,统一是终极目标,是一定要做的。大陆军力一旦能和美国互相抗衡,就是两岸要摊牌的时候。这很快,30年前我们去大陆,老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?现在它已经是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。到时候台湾的筹码在哪里?没有筹码嘛!趁现在有筹码,大陆对我们释放出善意的时候,为什么不把握住?谈判是很冗长的过程,可以坐下来谈,在“一国两制”框架底下,为台湾争取最大利益。我一直认为两岸的命运掌握在大陆,解决两岸问题的钥匙是北京。台湾很好,但毕竟是个马车,一辆马车要带动一列火车,很难,但一个很好的机车头带十几个车厢都没问题。今天的政党拿到执政权最重要,老百姓利益不能说不管,但是放第二位的环球人物杂志:读大学的时候你读的是历史专业,这跟你的家庭熏陶有关系吗?张安乐:当时台湾大学联考是先填志愿,我第一个报的是台大历史系。家庭的关系是有的。从小母亲就给我讲历史故事。她当年在北京念大学,中文系的,那时文史不分家,我小时候的儿童读物都是讲历史故事。环球人物杂志:读历史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?张安乐:历史可以扩大我们的视野。比方说现在大陆的问题很多,我们把大陆比喻成一个美女,像郎咸平这样的微观经济学者把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,就发现这个美女脸上坑坑洼洼的,身上一个洞又一个洞。但我从历史宏观角度看,大陆在进步,虽然问题很多,但在逐步解决。因为我是学历史的,所以我对中国大陆的未来乐观。环球人物杂志:哪些历史人物对你产生过影响?张安乐:不敢讲哪些,太多了,比方北宋理学家张载说:“为天地立心、为生民立命、为往圣继绝学、为万世开太平。”我们现在是为万世开太平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的格局很大?张安乐:儒墨道法4种思想对我都有影响。道家让我亲生死,人生一百年,就像我们住宾馆一样,时间到了就要走人了,看得开,就是这样子。墨家教我们行侠仗义,但你不亲生死,就无法行侠仗义。儒家教我们待人接物,因为行侠仗义太粗野了。法家教我们认识政治现实,比如它讲的,国君跟臣子的想法不一样,国君想的是国家整体的利益,因为国家是他的;臣子想的是个人利益,他觉得国家是你的,不是我的。最好的例子是当年蒋家在大陆,蒋家不会贪污,因为天下是他的,但他两个亲戚孔家和宋家的想法就不一样,你在位,我不把荷包捞饱怎么办?在大陆,在美国,在台湾,都会看到这样的情况。官员才不管你国家利益,他要的是业绩、业绩、业绩。如果你明白这一点,碰到挫折就无所谓了。顾炎武那句话也很有道理:“有亡国,有亡天下。亡国与亡天下奚辨,曰:易姓改号谓之亡国,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,人将相食,谓之亡天下。”他又说:“保国者,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;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责焉耳。”换今天的话来讲,宋朝的臣子只想怎么保住大宋朝,明朝的臣子只想保大明朝,可是对苍生来讲,这都不是最主要的。那么苍生的利益谁来想呢?这就是匹夫的责任。今天的政党拿到执政权最重要,老百姓的利益不能说不管,但是放第二位的。民进党和国民党都有选举的包袱,即使有人认为两岸和平统一比较好,他也不敢讲,怕影响选票。连战主席在大陆讲,我们要求同存异,同就是“一国”,异就是“两制”,但他不能讲“一国两制”,因为一讲,炮火就来了。但我是匹夫,没有包袱,我可以讲这个话。环球人物杂志: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?有人说你不安分,也有人说你身上有一种侠义之气,你喜欢被当做“大侠”吗?张安乐:怎么定义我?就三个字:中国人。我做一个中国人该做的事情。张安乐2013 年 6 月 29 日,张安乐返台。他双手上铐,拿着“中华统一促进党”的宣传材料。张安乐小时候与母亲和兄弟的合照。张安乐